闻言。
魏豹脸色一变。
他听到秦落衡提到魏国就暗道不妙,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秦落衡竟这么阴险,生拉硬拽的扯到秦人身份上。
秦人?
他自然不是。
他是魏人,魏国公子!
他才不想当什么低等的秦人。
若非他是魏国公子,他都上不来这高台,在场众人都清楚这点,但无人点破,也没人想承认。
眼下被秦落衡当面质问,魏豹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他不敢不承认。
不然六国余孽这称呼盖下来,那是真会死人的。
魏豹脸上露出一抹憨笑:“秦史子说笑了,我不是秦人,还能是什么人?秦始皇一扫六合,天下人现今都为秦人,我自然也是秦人。”
其他六国贵族也纷纷附和。
他们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以免引火烧身。
官吏子弟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讲,更不愿轻易表态,这时昌贺起身打圆场道:“一点小事,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天下子民都为秦人,这有什么好问的?”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上巳之日,岂能少了流杯曲水之饮?而这兰池高台,虽离地数丈,但却是有流水之亭,我等来一场羽觞流波如何?”
说完。
昌贺便朝后方挥了挥手。
立即就有庖厨把聚会的食物端了上来。
羽觞就是一种双耳酒杯,因其形状似鸟得名,其材质多种多样,其他人使用的多为木质,而他们使用的多为陶质、玉质,所以需得置于荷叶上,方能平稳的在水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