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只是公士,自然不满足条件,按律至少要上造以上的爵位才能有减刑,像秦落衡犯的罪如此之重,想减刑至少也得比大夫以上的爵位吧?”
“其他的自然也能减刑,不过要等秦落衡受刑之后。”
“最直接的就是军功,还有陛下的赦宥,当然还有像被官府强行迁移之类的,不过秦落衡的判罚本就有‘迁之’,自然是不满足这个条件,华御史口口声声想给秦落衡减刑,请问秦落衡满足那条?”
华阜哑口。
黄天琼冷笑一声。
不屑道:
“既然他不满足减刑条件,自然就不能对其减刑,不然岂不是在纵容乱法,我身为大秦御史,掌监察百官之权,岂能无视这种乱法之象在大秦滋生?”
“臣恳请陛下,明正典型,以儆效尤!”
“从重处罚秦落衡!”
黄天琼说罢,大殿已鸦雀无声。
嬴政目光微阖,他看了看百官,平静道:“百官对判罚如何看?是该从重,从轻,还是该按律秉公执法?”
百官低垂着头,没人敢回应。
嬴政蹙眉。
他看向史禄,问道:“史禄,你认为呢?”
史禄沉声道:“以现有证据来看,按律执法其实最好,若平心而论,臣其实建议从轻处罚,具体判罚,还请陛下指示。”
“臣不敢妄判!”
“你们呢?”嬴政看向百官。
百官依旧静默。
就在嬴政神色越来越严肃之事,大殿的后方,终于有人开口。
夏无且出列道:
“臣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