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温柔乡,就算是他们都欲罢不能,何况其他学派的人?
子襄面色凝重道:“前面两点,都是从其他学派着手,最后一点则是要从秦落衡着手。”
“我们不能继续放任秦落衡胡作非为了,他若是整日去给其他学派大肆鼓吹,难免会有人中计,因而我们必须要给秦落衡找些事情,让他把心思用到其他事上,以至于无暇分心。”
“如何做?”孔鲋问道。
子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沉声道:“当年稷下学宫有祭酒一职,大秦的博士学宫却没有,一来是因为没有那般才具出众的人,二来朝廷设有管理博士的仆射一职。”
“但两者是有本质区别。”
“仆射只是管理诸博士的,才具学识未必是最佳,但祭酒则必定是让天下人信服的才具大家,普天下,上一位士人公认的祭酒,则是我儒家的荀子。”
“我们要做的便是把秦落衡推上去。”
“秦落衡是医家出身,很难得士人广泛认可,名不副实之下,必定会遭至天下士人不满,而外界的士人本就对秦廷有意见,见到秦廷自立祭酒,定然会对秦廷越发抵触。”
“秦落衡的想法自然实行不下去。”
“而且。”
“我们不一定真要把秦落衡抬到祭酒之位,只需要对外放出一定风声,眼下学宫是由仆射执掌,听到秦落衡要成为祭酒,这无疑是对他争权,以周青臣的心性定然接受不了。”
“周青臣跟不少百家的博士交好,到时各大学派之间定然会有站队,百家一分化,秦落衡力荐的事,便只能不了了之,而他则要深陷跟周青臣的职权之争中。”
“周青臣心眼很小。”
“他若是盯上秦落衡,定会死缠着不放,两人一旦矛盾激化,势同水火,就算想脱身也脱身不了。”
“而我儒家支持的是长公子。”
说到这。
子襄话语一顿。
他微不可查的扫了眼四周,见无人没察觉,这才继续道:“现在已有人打我儒家的主意,我们必须要慎重对待,其实最好的解决之策是让长公子为储君。”
“长公子对我儒家很是信任。”
“若是长公子为储君,那秦落衡就算有弥天大胆,也断然不敢再打我儒家半点心思,我观陛下派长公子去楚地,就是想让长公子积累名望,等长公子归来,借着平息民怨之功,我等再出面力荐,让陛下定下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