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天下又当如何?”
“若是仅局限一个‘万民皆有所养’的大同社会,我等的目光岂非太过于狭隘,太过于浅薄,太过于短视了?”
“这次盛会探讨的是天下治理之道。”
“若是光论治理之道,岂非太过乏味,未来世界如何,我等的确如数百年前的诸子一般,难以用自己的目光企及,更谈不上为未来社会提出治理之策,但汝等皆为饱学之士,难道就不能交流一下脑海中对未来的盛景?”
“这岂不比争执诘难来的畅快?”
众人默然。
他们正坐在席上。
目光十分复杂的看着秦落衡。
心绪可谓五味杂陈。
他们已高看了秦落衡不少,直到听到这番话语,也不由暗自叹服,他们还是小看了秦落衡,其目光之高远,眼界之宽广,胸襟之豪迈,早已超迈古今,就算是诸子先贤少有能及。
他们在盯着个人得失、盯着家族私利、盯着国仇家恨时,秦落衡却已经放眼于天下大治之后,放眼于浩瀚的历史长河,更放眼于华夏的未来。
此等超迈古今的目光。
他们如何能及?
他们汗颜不止的同样,也对秦落衡彻底服气。
而且是心悦诚服。
场内寂寥无声的时候,外面有人发问道:“敢问秦博士,你何以认为天下能很快达到大同,据我所知,天下食不果腹者大有人在,天下农田大多已被分割殆尽,短时也很难有大量农田出现,这种情况下,如何解决民众温饱?”
秦落额首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也并非不能得到解决。”
“我曾在博士学宫高谈阔论过,其中我便讲到,农家可以转化思路,把目光从耕种技术和方式上,转移到粮种和粪肥上,眼下公厕推行,其实已经让天下获益不少,但这还不够。”
“天下民众大多缺衣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