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
“秦法论行不论心,例无忠臣之功,焉有不忠之罪也?淳于越等人不知法为何物,如何便能虚妄罗织罪名!”
姚贾义正言辞,陈词慷慨激昂。
他身为大秦廷尉,自当为秦法辩护,绝不能容儒家‘莫须有’。
朝臣皆是熟悉秦法之人,此时无不纷纷点头。
淳于越面红耳赤。
‘非忠臣’之说,出自他之口,而今却是被姚贾直斥,还批驳的体无完肤,他也是面子上气咻难耐,他看了眼孔鲋和子襄,但兄弟二人正襟危坐,显然是对此无动于衷。
淳于越心中愤懑又平添几分。
他冷哼一声,拱手高声道:“臣与五十名博士具名上书,再请终止郡县制,效法夏商周三代,推恩封地以建诸侯。”
“臣还是那句话。”
“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叔孙通等博士也齐声道:
“臣等附议!”
“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五十余名博士齐声高呼,其势汹汹然,在座朝臣竟皆色变。
到了这时。
他们又如何看不真切?
儒家是真想推翻大秦的郡县制!
只是他们依旧很疑惑,这群博士在六年前,大秦初立时,便咬定郡县制不放,背后究竟有何所谋?或者其背后究竟有何势力干涉?不然仅凭一个‘士人’,焉能如此目无法度?
何以敢以如此强横之辞攻讦既定国政?
大殿骤然陷入到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