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陈景恪就给她讲解了一下指北针的用法,只可惜没有相应地图做配套,让它的价值大打折扣。
得知这东西的用处之后,张娉就更无法理解了。不就是司南吗?有必要造的这么奢华吗?这块宝石都能换无数个司南了。
不过确实很精美,也方便携带,比司南好用多了。更何况这是他送给自己的,那就更好了。
所以她珍之又珍的把指北针收了起来。
很快张恒就在远处呼唤她过去,等会还要去渭水河码头搭乘去洛阳的船,耽误了时间就只能等下一趟了。
即将告别,张娉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陈景恪叹道:“快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相见了。”
张娉更咽道:“您莫骗我,此去千里相见岂是那么容易,说不定这一别就是永……”
陈景恪赶紧捂住她的嘴,道:“呸,咱们可不兴说这些丧气的话。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要生好多孩子。”
不说还好,一说张娉就更伤心了。
古代可不是现代,交通不便医学不发达,这两千多里的距离,说不定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陈景恪不得不狠下心,牵着她的手来到马车边,朝张恒拱了拱手道:“张道友,娉儿暂时就拜托你了。”
见妹妹悲伤的样子,张恒心下也酸涩不已,道:“她是我妹妹,我自会照顾好她。”
马车再次启程,看着窗口张娉那张不舍的脸庞,陈景恪心中也很是难受。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一首词,就大声喊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接连喊了好几遍,直到马车消失才纵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返回长安城。
另一边张娉也顾不上悲伤了,连连催促父兄道:“你们听清楚了吗?快快快,帮我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