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天禄道:“虽然长安寺庙僧侣众多,然朝廷有令未经许可不得擅自离开修行场所,能自由活动的僧侣很少。”
“法琳这样能在大街上游走的僧侣就更少了,当不会有错。”
陈景恪恨恨的道:“那就没错了,肯定是他。原来是褒义寺,呵呵,终于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这时武舒问道:“这个褒义寺是什么来头?”
养天禄介绍道:“该寺建于前隋文帝年间,初为太保吴武公尉迟刚宅院。文帝移居大兴宫,吴武公亦把宅院迁至大兴城左近,老宅就改成了褒义寺。”
“因为有吴武公的关系,褒义寺香火极为鼎盛,诸多大德高僧在此挂禅讲道。”
“开皇七年,文帝曾在兴善寺置“十大德沙门”,辅助崛多翻译梵文经典,十大德中的法经就曾在褒义寺挂禅。”
“武德年间先皇也立过佛门十大德统领佛门事务,其中慧祥就出自褒义寺,乃慧清的师兄。”
“武德七年慧祥因病圆寂,就把主持之位传给了慧清……所以褒义寺在佛门地位极高,慧清虽然比不上诸教派之领袖,亦不惶多让。”
武舒点头道:“那他确实有资格培养沙门护法。”
养天禄道:“基本可以确定是他,只是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想要证实这一切还需要找到他和姜子安往来的证据。”
陈景恪说道:“那就快去找,现在刺客的身份查到了,幕后主使也找到了,想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不是很容易。”
养天禄摇头道:“不,这恰恰是最难的,慧清死之前必然把能销毁的证据都毁掉了,想找到铁证太难。”
陈景恪怒道:“都查到这一步了还能被他跑了不成,就算查不到铁证也无所谓,我说他是他就是。”
养天禄劝道:“您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我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陈景恪眉头一皱,道:“为什么?”
养天禄解释道:“冤有头债有主,刺客已经死了幕后主使也自杀了,您再报复其他人会引起非议的,尤其是会引起佛教的仇视。”
“我们好不容易借着您被刺杀的机会,把佛门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到朝廷身上,实在不宜再把他们吸引过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您如此重视身边的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恐怕你都不想见到。”
陈景恪也犹豫了,就这样放过褒义寺他确实不甘心,可养天禄也说中了他的软肋。
虽然前几天他对法琳说的云淡风轻,什么你杀我身边一个人,我就用一百个一千个陪葬,那都是为了恐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