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嫌疑,天元赌坊,或是苏记牙行。
前些日子詹良才找过他,特意提及雪花糖与酒水的问题,还想做竹叶青的代理,被他一口回绝。
至于天元赌坊,则是因为刘肆的存在,这人始终不敢正面硬来,而是在暗地里虎视眈眈。
目前,他得罪的,只有这些人。
“走吧,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黎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刘齐听说自家少爷亲自出马,顿时也信心倍增,连忙在前面开路。
“闪开,都给我闪开,我们家少爷来了!”
他推搡着人群,那些吃瓜群众自主让开一条过道,纷纷好奇的看向这家酒坊的东家。
人们指指点点,苦主一家人跪在地上,头上已经蒙上了白布。
事发不过一个时辰,家中人便备好了披麻戴孝用品,若说这不是提前准备好的,鬼都不信。
“是他!他是这家酒坊的东家!”
一家四口,丈夫死了,留下婆娘和一子一女。
跪在地上的儿子一声爆喝,直接扑向沈黎:“就是你,卖毒酒!毒死了我爹!”
眼看着他扑过来,沈黎不屑的伸出脚,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说说,谁派你们来的?”
年轻儿子一愣,旋即大怒:“你毒死了人,还问我谁派来的!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今日你跑不了,官府稍后就到,你等着吃官司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毒死了我爹,你必须得死!”
一旁的女人,苦苦哀嚎:“当家的,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下去啊?”
这件事,十分棘手,尤其是做食品行业的。
若是店铺产品吃死了人,不管是不是因为店铺,这么一闹,对生意影响极大,甚至会直接倒闭关店。
“你叫什么?”
沈黎忽然俯下身,拍了拍年轻儿子的肩膀:“或许,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你只需要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人潮人海中,几百双眼睛盯着年轻人,即使他有意,也不会说出来,即便被沈黎看出来他是装的,他也不可能当众反水,于是他哽着脖子恼羞成怒道:“放屁,你少诬赖人了,待会到了官府,我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