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一共要考三场,三日一场,从二月初九开始。
自姜承龙接手皇帝之位以来,每年的春闱,都是由礼部举行,而且是由礼部尚书韩轻尧领导的,今年他想换个班子。
现在朝中站着早朝的这些人,有几个不是他秦补拙的门生?
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整个朝堂的人,都是秦补拙的人,他说什么都会被反对,国家一些政策下达,全看他们的意思。
都说文臣误国,果真如此。
那张嘴皮子,可是比武将手中的长剑还玩的要溜。
不过,现在朝廷之中,也不尽然是秦补拙的门生,至少自己刚刚提拔过来的沈黎,就不是。
嗯?沈黎呢?
他皱着眉头。
龙椅之上,本就比这些大臣高很多,他的视线也比较远。
可扫视一周,始终不见沈黎的人影。
这小子不会第一天上朝,就直接旷工了吧?
他皱着眉头,打断了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宣仙平县定安伯沈黎觐见。”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尖声传话道:“宣仙平县定安伯觐见!”
外面的侍卫,一层一层的喊出去,可始终没有沈黎的人影。
秦补拙自是知道这位定安伯沈黎,就是前些日子让他们与西厂闹的不愉快的罪魁祸首,他微微皱眉。
旁边的户部侍郎见状,连忙走出弹劾道:“陛下,这位定安伯爵大人,第一天早朝,便故意缺席,可见是藐视圣旨,不顾皇恩,臣,弹劾定安伯沈黎,早朝缺席,目无王法,江山社稷丝毫不放在心上,应当打入诏狱关押。”
熟睡中的沈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地惊醒:“臣在!”
说罢,他还打了个哈欠。
众人面面相觑,他是……在睡觉?
姜承龙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暴怒:“定安伯沈黎,你真是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