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沉淀了千年之久的佳酿,越发地沉稳,不动声色。
像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裴先生。”
王晓生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伸手。
“明明是裴先生做主邀请,怎么你这个主人来得比我还迟?”
清贵优雅的裴先生,伸手与他交握,语气平缓。
“有点事情耽误了,着实抱歉。”
话是这么说,他看起来倒完全没有歉意的意思。
只是简单的客套。
王晓生笑了一声,就坐。
“一直听闻裴先生宠爱太太,迟到了……该不会是因为要陪太太吧?”
沉稳冷淡的裴先生摆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在不涉及底线问题时,他都是漫不经心的,并不会动怒。
在主位上坐下,靠在了椅背上。
将之前就拟定好的协议推到了他面前,对于他的问题,并没有回答,而是直入主题。
“单独给你们开通军资运输轨道,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王先生考虑得如何?”
王晓生拿起那协议,扫了一眼,不动声色。
“裴先生,我可是听说……你给那南冀军他们开的价格是一车五百块大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高了两倍不止?”
“裴先生,您这样做事,可是有点不厚道了。”
俊美清雅的裴先生手肘抵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动作散漫而又闲适。
指尖轻点,淡淡看着他,打着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