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飘飘的水囊,仿佛把她的骨头都给砸碎了似的。
她吃痛,巴掌也没有打下去。
那珍珠缩了一下,忙把那掉在地上的水囊捡起来,抱着,看向轿子。
只见那轿子里,一只素白的纤手,慢慢地挑起了幕帘。
指尖凝白,漂亮的指甲透着淡淡的桃粉色。
纤细精致,有莫名的花香飘散。
那娇贵的小公主,喝完了水,解完了渴,涟漪动人的眸子垂着,俯视着那掌事姑姑。
红唇娇艳,眉眼间,总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勾人劲儿。
脸颊还有些苍白,只是公主的威严,已然不经意流露。
叫人不敢反驳。
“姑姑,该安静些了。”
“得加快脚程,才能找到大夫来治你的手不是?”
“……”
轻描淡写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又像是在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那掌事姑姑疼得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挤在一起。
“你——”
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干了什么,怎么能把她的手砸得这么疼?
一摸上去,似乎都能听到碎裂的骨头在咔嚓咔嚓响。
可明明,明眼看上去,手臂上根本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
她疼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