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暮天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想必是早就料到夏梓木会来找秦父,所以直接关机了。
夏梓木没再犹豫,立刻报警,驱车离开。
她走后,秦父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陆景灏。
如果他一直瞒着不说,等陆景灏自己知道这件事,他儿子可能就完了。
……
阴暗潮湿的房间,韩汐被人用冷水泼醒。
韩汐冷得浑身一颤,睁开眼,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杵在她眼前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韩汐惊得往后一退,手杵着湿滑的地面,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秦暮天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冰冷的眸子没有半分情绪。
“告诉我,然然在哪儿。”
韩汐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没有回答。
她对他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见到他,她就会想起过往的种种。
屈辱的、不堪的。
恐惧如潮水,将她淹没。
秦暮天最讨厌怯懦的人。
这个丑女人尤其让他厌恶。
或许是因为,她长了一双和他的然然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没有然然的灵气,没有然然的傲气。
有的只是被生活磨灭热情后的胆小怯懦,卑贱得令人作呕。
她配不上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