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片好心,我求你给了?”夏梓木打断他,“前不久你不是还站在花弥那边指责我吗?这会儿她被人围在里面出不来,你怎么不为她讨公道,反而追着我来了?”
“我之前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恶事,”顾淮西面上半分歉意都没有,理不直,气却壮得很,“不知者无罪。”
“是不知者无罪,还是顾少你永远都会在我和别人产生矛盾的时候,第一时间认为是我的错?”
夏梓木的这个问题,顾淮西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他想说不是,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夏梓木说的似乎没错。
从过去到现在,不论发生什么,他第一反应都是觉得是夏梓木自己找的麻烦。
然而每一次,夏梓木似乎都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见他回答不上来,夏梓木轻嗤一声,“既然不愿意相信我,就不要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
“我觉得烦。”
她语调极其平淡,话里的嫌恶却不加掩饰。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进顾淮西耳中,像是带着刺,扎入他的胸口,令人无法忽视的痛。
从前夏梓木追他时,他也曾无数次说过这句话。
他嫌她烦。
他讨厌她为他做的一切。
当时的他,为了赶走夏梓木,甚至说过比这更过分的话。
那时他说出这些话时并不觉得过分,如今从夏梓木口中听到同样的话,他才知道,被人用厌恶的表情和语调驱赶,竟是这样的感觉。
过去的几年里,夏梓木一直在忍受着他的情绪。
夏梓木继续道:“如果不想明天的头条变成你和前妻纠缠不清的新闻,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你今天带颜蔓过来,却追着前妻出来,把未婚妻一个人丢在里面,可当真是一个好未婚夫。
“我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三心二意的混账东西。”
她话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顾淮西咬着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