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西冷笑着打断他:“被逼无奈?有谁能逼迫言久的陆时衍做决定?
“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蒋栖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妈的,他小铁锤要是带了,现在就给顾淮西这狗东西脑袋开个瓢,看他还敢不敢嘴贱挑衅!
顾淮西见他无话可说,最后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直接离开。
人走后,陆景灏方才站得笔直的身体忽然佝偻下去。
“纸。”
蒋栖眠原本还在气头上,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抽出一张手帕递给陆景灏。
陆景灏接过手帕,捂住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附近一对年轻的情侣好心上前询问他的情况,他摇摇头,由蒋栖眠扶着回了车上。
手帕拿开,娟白的中央全是刺目的红。
陆景灏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像是随着那鲜红的液体一同流逝了一般。
方才他还在私人医院接受治疗,强行终止治疗对身体有一定的损耗,他这会儿五脏六腑都翻腾的厉害。
他原本不打算过来的。
可听说她真的要和顾淮西领证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慌了。
等回过神,他已经走到了民政局,站在夏梓木面前,看着她站在她的前夫身边。
蒋栖眠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情况,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六哥......”
陆景灏依旧闭着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开车。”
蒋栖眠踩下油门,憋着眼泪,“六哥,六嫂好像真的和那姓顾的领证了,怎么办?”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陆景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你以前明明说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自己照顾着才最放心。”蒋栖眠试图说服他去把夏梓木追回来,“顾淮西以前就对六嫂不好,万一以后他又喜欢上别的女人,和别人合起伙来欺负六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