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大人所言,究竟是何事?”
慕清雪又沉吟好一阵,方才说道:
“近几天来,血影邪徒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觅踪迹。此前几次突袭血影教据点,也都被血影邪徒提前收到风声,从容遁走。由此可知,瀛州府必有人在为血影教通风报讯。
“而能够提前知悉我行动,并及时通知血影教的,偌大瀛州府,也只有寥寥几家势力能够办到。
“这其中,嫌疑最大的,一个是府尊,另一个,就是瀛国公府。
“但府尊大人乃是流官,去年才刚来府城上任,即使短短时间便被血影教腐蚀拉拢,也最多能为血影教通风报信,并不足以为其提供安全的藏身之地。
“唯有世镇瀛州百余年的瀛国公府,才有能力既为血影教通风报信,又为其提供连我都查找不到的藏身之地。”
沈浪闻言,精神一振:
“慕大人要查瀛国公府?”
慕清雪微微颔首:
“瀛国公府本来就在我此行的调查目标之列,排名仅次于血影教。倘若瀛国公府真与血影教勾结合流,那正好两案并作一案。
“只是瀛国公府毕竟是世袭勋贵,有太祖钦赐的丹书铁券,只要不犯谋逆大案,便难以对其下手。
“加上世镇瀛州经营百余年,势力盘根错节,府城公门之中,多有国公府耳目。就连跟随我办案的府城捕头、捕快们,都有世受国公府资助恩惠的……
“我一个外来人,查这种坐地虎着实困难重重,哪怕我有权调动公差乃至驻军,也不可能在没有铁证之前,就对国公府下手搜查。”
沈浪问道:
“慕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设法混进国公府,拿到国公府与血影教勾结的证据?”
慕清雪刚开始就说了,府城公门中人,要么不可信任,要么就是身份早被人熟知,显然不可能做这种卧底潜伏任务。
从外地抽调可靠人手的话,时间方面又来不及。
如此一来,可不就剩下他沈浪,一个还未被人熟知,甚至还没去府衙报备的外来人、生面孔,适合此次任务了吗?
然而慕清雪却是摇了摇头:
“瀛国公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混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