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天子赐婚,为他手下促成良缘,燕天鹰凭什么不答应?难道他还要为这么一件小事,与朕撕破面皮不成?”
顿了顿,皇帝又无所谓地一笑:
“燕天鹰若不答应,朕也不与他计较。但骠骑大将军可就要记恨上神捕堂了。
“本来骠骑大将军虽然颇多骄横不法之事,但他是边军大将,自成体系,自有兵部管辖。神捕堂对内执法,从江湖到庙堂什么都能管,却管不到边军,因此与边军体系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这次燕天鹰若敢阻了这桩良缘……
“嘿,你说骠骑大将军该会是何等恼怒?纵然奈何不了燕天鹰,可神捕堂底下那些小猫小狗,怕就要遭难了……”
大太监劝道:
“陛下,此举不妥,挑动边军大将与神捕堂敌对,乃是动摇国之根基……”
皇帝哈哈一笑:
“动摇根基?哈哈哈……神捕堂不是根基,神捕堂现在是一根毒刺,不仅扎在朕心里,朝堂诸公、勋贵士族,乃至无数江湖人,都看他们不顺眼!
“而骠骑大将军……哼,他骄横不法,在军中为所欲为,其麾下亲将屡有纵兵劫掠,乃至杀良冒功的劣迹,偏都被他力保下来。朕早看他不顺眼了!”
他收敛笑意,一副正大堂皇模样:
“骠骑大将军与神捕堂斗法,无论哪方压倒哪方,都是好事。
“放心,有乾坤、白龙二位叔祖爷爷,有九阳剑、战魂旗,有我皇家自开国以来的积累,没有人能乱我家天下!燕天鹰也不行!”
……
铜山县,深山中,胡家矿山。
天色兀自漆黑,矿区却灯火通明。
一口口大锅,摆在空地上,锅底下燃烧着熊熊大火,煮着米粥。
一些刚被拐进矿山不久,尚未饱受折磨,身子还算强健的矿奴,负责生火做饭。
又有一些会两手把式的矿奴,拿着兵器,在申武带领下到处巡视,维持秩序。
所有的矿奴皆已被解救出来,监工、护卫则悉数就擒。
矿奴们的镣铐,锁到了监工、守卫们身上,监工、守卫们的棉衣、棉鞋则穿到了矿奴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