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并不长。某天他正在做工,一起做活的伙计拿着一张寻人告示进来,问画像上的人是不是他,说长得像他这样出色的人很难寻见第二个。
那画像上的人确是他,是伯父在找他。
伙计已经怀疑了,再在那地方待下去,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所以晚上他又跑了,连工钱也没要。
他不知道那么多条路哪条分别通往哪,只一路跑,饿极了,就干起了偷盗之事,才没被饿死。
如今两年过去了,这两年一直有人在找他,他这一张脸很难藏,虽逃过很多去处,可异术的修炼方法没有一点眉目。
如今终于遇见了也身怀异术的人,却告诉他没有办法修炼。
胡长的思绪乱成了麻,心里升起一股恐惧——他不想再过出门都要经伯父允诺的生活。
京澄看胡长的脸色变个不停,很是纠结痛苦的模样,便问了一句:“你有这异术也只能吓唬人,它不会与你带来用处,为何非要修炼?”
胡云闭着嘴不说话,因为觉得事情羞于启齿。他曾把他的事用讲别人的事的方法,讲与他人听,那人听了很愤怒,说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长,要习得安身立命之法,怎能一味寄人篱下。
胡长听得从脸到耳朵红了个透,再也不敢透露此事。他哪有一技之长!伯父说好好陪满月,哄她开心才是他该做的事,他也从来都是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