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如今她武功只在回期之下,任务从未失手,怎么就还不够资格?她不服。
一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栖息阁,阁主更是从不露面,竟敢这样不把人当回事,朱霜越想越觉得这两年时间白耗了,这等不入流的地方哪轮得到她费尽心思进来。
越想越气,看回期还在射箭,朱霜抬腿到他面前,冷声冷气逼问道:“到底是我不够资格,还是回首领你从未在阁主面前提过我的功绩?”
又是一发中心,回期觉得没趣,把弓放回架子上,利落地解下手上的护套,这才把目光直视朱霜的眼睛。
像是被锐箭直射眉心,朱霜竟全身不敢动弹,连呼气都屏住了,血液也停止了流动一般。
回期却是只看了这么一眼,就转身走了,骑着马离开了操练场。
守门的随阳卫半炷香前才为117他们开门,见回领卫回来了,立即起身几个人一同发力推开沉重的大门。
城内每隔一段路就点着灯,回期策马直到了阁楼,才下马去开门进院子。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松林没想到回期会回来,腰上系着围布从厨房探出头来,借着屋里照出来的光看到那个高大身影,盯着提声问:“你怎么回来了,想吃什么菜?我炒了咱一起喝酒啊。”
“不了,我马上回去。”
回期走入灯火明亮的正屋,申枣远侧身看向他,道:“坐。”
回期在城主身旁坐下,才要说事,眼睛落在城主脸上时,看着被灯光照得白得泛柔光又温雅的脸,被晃了神,愣了一瞬移开目光才道:“城主,手下想把一名随阳二卫剔除阁内,特来请示。”
“他做了什么事?”申枣远问。
“她多次提出想升任亲卫,说自己功绩斐然,还说是我隐瞒不报她的功绩才无法升任,手下被她扰烦了。”说着眉头轻皱了起来,灯光把他面上的恼意照得很显眼。
这位面如石头般硬的亲卫只有在申枣远面前才会现真容。
申枣远从桌案的屉里拿出被布包着的长条物什,边道:“既然她想升亲卫,那就让她来见我。”
回期听着摇了下头:“她没资格见您。”
申枣远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回期面前,继续道:“那么多人见过我,也不少她一个,栖息阁是你们的心血,容不得她去外面污蔑抹黑。”
回期低头立即道:“您才是栖息阁的主人!”
栖息阁是城主一次次用生命铤而走险换来的,他们不过是个浇水的,倘若没有树苗,又哪来如今的苍天大树。
申枣远不理会,道:“明天把她带到栖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