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小白?”贺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夜灯发出的温暖的光,笑说,“我不认识什么小白啊,不过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叫小白,你是吗?”
他说着,垂眸无声地笑,手机那头的柏珩会不会脸红呢?
“我不是小白......”柏珩似乎有点无奈,认真道,“我是柏珩。”
贺聆被柏珩的回答可爱得想打两个滚,但做戏就要做全套,他不能露陷,决心把醉酒演下去,自顾自说,“你忘记我了吗小白,可是我一直记得你,我小时候可喜欢跟你玩了,还喂过你胡萝卜呢……”
柏珩没有回答他的话,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天,他才听见柏珩略带埋怨的声音,“我看见你发的了,你喝醉了。”
果然是在意的。
贺聆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他现在可是醉鬼,最适合胡搅蛮缠,“我没有醉,小白在我八岁那年跑丢了,我们那么多年没见,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打电话给我?”
“是你,”柏珩应该是撅了撅嘴,“你先打电话给我的。”
贺聆放低声音,“那你到底想不想我?”
柏珩唔了声,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贺聆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小白,我也好想你,你不要再走丢好不好?”
柏珩像是拿他这个酒鬼没有办法了,很轻地叹了口气,“我还是等你酒醒了再跟你说话好了。”
“你要挂我电话了吗?”贺聆有点失落地说,“可是我们那么多年没有联系,不和我再多说一会儿话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柏珩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要试探试探,但仍接通中的电话告诉他,柏珩应该是舍不得挂电话的。
贺聆哑然失笑,他跟柏珩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只见过三次面,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不管是他哪一点入了柏珩的眼,柏珩显然对他也有好感。
“小白,你还在听吗?”
柏珩闷闷地嗯了声,已经妥协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贺聆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有点困了,你呢?”
“那你睡觉吧。”
“好啊,”贺聆声音从布料里传出来,原本清亮的音色变得有点闷,“但是我要听你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