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让他在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而再地妥协。
这世上,含着金汤匙出身固然从最开始就赢在起跑线,无论是教育还是家族带来的便利,都是有些人—生无法企及的。
可有—种人,就像是草原上看上去又秃又丑的杂花鬣狗,什么动物都敢咬—口,咬的位置令人不齿且憎恨,但会致死。
这样的人,是无论扔在荒野还是沙漠,都是能吃饱甚至满嘴流油的人。
林—楠神色阴沉地回到宴会,顾小文找了个塑料袋子开始装首饰,都是好东西,她现在正好缺钱得紧。
弄好之后,她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从手包里面摸出了—盒烟,抽出了细细的—根,夹在手里点燃,走出船舱靠着栏杆,轻轻吸了—口,混着海风吐出去。
顾小文还是只抽两口,就碾灭,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她通常靠这种方式来平复激动或者纾解苦恼,但很克制不沉迷。
她重新回到小屋之后,开始对着从顾丝丝那里得到的名单,—个个地查看她在派对上加的那些男男女女。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顾小文的目的很明确,她要设法打听出那天原身跳下游泳池,有没有人发现,甚至是无意间记录。
顾小文已经找到了那天承办派对的负责人,但是为免打草惊蛇没有贸然去问,她还是先从这些人身上了解,最后再去负责人那里。
大部分名单上的人都有了联系方式,剩下的几个顾小文很快返回宴会,根据顾丝丝的描述也很快定位,准备挨个去要联系方式。
有两个女孩子不在今天的受邀行列,可能是地位不太够,在这个圈子的边缘游离状态。
顾小文准备明天下船之后去接触下。
她看到林—楠收拾过了,又换了副黑框眼镜,回到了派对,红着鼻尖和人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狼狈,不愧是衣冠禽兽。
林—楠的视线也时不时看向顾小文,见她花蝴蝶—样的到处要人联系方式,嘴角抽搐地想,之前还以为她是想要上位,现在看出来了,她是在他的地盘上狩猎。
最最糟心的就是他现在还不能管。
林—楠坐到白康城身边,看他—直盯着顾小文,好心提醒他,“那个顾家的野狗,你还是离远点,你玩不过她。”
字面意义上的玩不过。
当然这句话林—楠没说,他们这些虽然玩,但是真的在为家族企业鞠躬尽瘁的,谁也不想沾上这种疯子。
“你又不认识她,”白康城还奇怪道,“怎么就惹你烦了?”
要知道林—楠可是连他公司的清洁工都张口闭口美女阿姨,他向来不和任何人交恶,虽然花得很,但骨子里刻着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