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的火球划过眼前,像是指路的明灯。
伊凡突然变得沉默。
他似乎意识到某些东西,在无数个深夜里,城堡过道中都露传过咒骂和数落,谁都不期待,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很快。
骑兵们陆续返回,拎着两个劫匪的脑袋,对方的脸上似乎也写满了疑惑和不甘。
然后众人开始收拾残局。
希文清点剩余人数,但是停在了伊凡面前:“您脸色很差,大人,是否需要休息?”
“我……”伊凡抬起头,看见了冰冷的目光。“是的,感觉很困。”
希文吩咐脚夫去更换马车。
他感觉伊凡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现在众目睽睽,他并不方便去质问或者动手。
这场“意外”留下足够的人证。
他们将会向城邦转述自己英勇的战绩,从而在政权交替时被新的领导者所器重。
嗖!
什么东西划破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一杆沾血的标枪插在了篝火和军靴中间的土地上。
伊凡看向黑暗的平原。
人影幢幢,野兽摇晃,阴影中藏着密密麻麻的刀斧,散乱的队伍带着某种恐怖的气息正迎面而来。
“搞什……迎敌!”
希文咒骂着重新召集士兵。
但活下来的骑手们都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翻上坐骑,那好武器等待着敌军。
又是一支标枪破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