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丹问。
枫鸦是代号。
他曾经长期活跃在永冻高墙附近。
这个称呼在某些南疆赏金猎人的耳朵里,是噩梦,对于部分村庄的无辜者而言,又像是旧神施舍的安稳炉膛。
枫鸦和丹的任务是要尽快打通消息网,知晓亡灵潮后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南疆诸国的侵略到了什么程度,部落之间的战损情况又如何……
透过树皮面具看向队伍前端的霍叟,试图摆脱心中的烦闷。“战争有因为我们而消停么?”
丹没有回答他。
枫鸦在队伍里前进,注意力突然被旁边的人吸引。
那是个百来人的小部落,正在处理遇难者,悲伤的氛围令人心生怜悯,巫祭的祷告词听起来并没有令人释怀。
枫鸦注意到的是人群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寻崖药剂师。
他的皮甲和脸颊上都有泥泞,不久之前,还跟自己在制高点巡查。
这个年轻人面如死灰,像是被抽掉灵魂一般傻站在绳矛兵中间,目光呆滞且眼角带有泪痕,显然逝者当中必定有对他很重要的人。
丹的手掌搭在他肩上,示意他跟上队伍。
枫鸦将兜帽立起来盖住木头面具的边角,往前又走几步,便消失在了人潮里——他或许能够理解那个寻崖药剂师的心情,但他忍不住会去想,这孩子日后的人生中会不会后悔信任过南疆人。
谁都没有答案。
……
遗迹深处里透着风,自从黑暗被释放以后,里面就暴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弗伦冈铎头顶的泥土建筑跟他之前见到的截然不同。
这座遗迹的封印被彻底解开了,思尔德林的埋骨地和实现的边界被模糊,地砖在脚下眼神,廊柱和百米雕塑正拔地而起,空间魔法破碎,矮人地宫的恢宏原貌正逐渐展示在世人面前。
弗伦冈铎心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席琳娜或许还是低估了她老师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