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香火不断。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和他经历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和他吃的最后一顿饭,他看了一眼服务员端上来的烤肉,说烤肉师傅换人了。我不信,跑去后厨看,果真是。
那天周末去机场接大伯大妈的路上,他伸手摸我的后脑勺告诉我他这里很痛很痛,吃止痛药也没用,已经很多天只能靠吃舒眠胶囊才能睡得着觉了。
我想起他带我在酒桌上教我酒桌的规矩,在之后我喝的烂醉要吐的时候递给我一瓶水告诉我,要吐之前猛灌几口水,不然直接吐很伤胃。
“该点香了吧。”
我如此想着,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看着电视柜上摆着他的那张黑白照片。我从盒子里抽出三根香,点燃,闭着眼睛鞠了三个躬,插进他遗像前的香炉里。
“你说为什么呢?明明前一天还带我去吃饭。”
我凝视着遗像里的他,他是在笑,但感觉似笑非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