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琐碎工作,他以前从不屑去做,更别提让他去拿沾了口水的果核。如果换到一年前有人敢这么使唤他,他肯定会逼那人把核嚼烂了吞下去。
可如今感受着怀中真实的重量,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甚至甘之如饴。
谢宴放下笔,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到朱珠浓密的黑发下有两个小发璇,一两股乱发不听话地倒向另一侧,睫毛翘而卷,正随着呼吸轻轻颤着。
他情不自禁地伸指戳了戳,随即无比满足地抱住了她。
仅仅是分别半日,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眼底浮现几缕血丝,吐息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谢宴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拥抱住她,将整张脸都埋在那海藻似的发间,内心反复挣扎撕扯着。
好想......好想困住她、哪里都不要去,只要永远呆在我身边就好......让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伸出手就能触碰你,让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但是——如果不是这次机会,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曾给她留下了这样的遗憾。
想到监控里女人的一脸期待,谢宴闷笑了起来。
过家家啊。
他突然贴着朱珠耳边开口:“晚上我陪你玩过家家怎么样?”
朱珠咀嚼的动作一停,有些狐疑地确认自己的耳朵,挑了挑眉。
这是一时兴起,还是隐秘的威胁?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拒绝就是了。
她往谢宴宽阔的胸膛上一躺,娇声娇气道:“原来你喜欢角色扮演?好啊......爸爸。”
谢宴皱眉,纠正道:“我说的是正经的过家家。”
“我也是正经说的。”朱珠递上一颗车厘子,看着谢宴吃进口中,慢慢贴近,然后咬住了叶柄。
有些黏腻的鼻音从二人无限贴近的嘴唇间飘出来,带着车厘子的甜香:“......你当爸爸,我当——”
她的尾音在谢宴期待的目光中无限延长,随后向后仰头,将叶柄吐了出来,拇指轻轻擦过谢宴的嘴唇,眼神幽深:“甜不甜?”
谢宴的目光一下子充满了侵略性,清甜的果肉被臼齿碾烂,他动了动喉结:“你故意的。”
谢宴长臂伸展,将朱珠困在办公桌和身体之间,宽阔的胸膛带着淡淡的沉木香,倾轧下来,鼻梁上的小痣红得妖冶:“你确定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