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眉头紧蹙,突然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单手扣上女人的后脑,更加凶狠地吻了回去!
不再是游鱼似的嬉戏,而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看似柔情的缠绵之下隐藏着男人不容拒绝的掠夺之意,粗重而急促的喘息仿佛是从灵魂中溢出来一般。
一颗心在沸水里翻滚,每一丝细胞都冒着热气,盛淮安感觉自己从内而外都被那份滚烫和迫切浸透了。
灵魂仿佛从身体中腾升,苦恼地俯瞰着沙发上纠缠的人影。
他就这么急色?这么经不住诱惑?
她......对他的吸引力......竟然这么大?
还没待盛淮安将自己复杂的心绪理出一个线头,朱珠用力挣开他的手,微微侧头,眼神疑惑而冷静:
“盛导,这是不是有点违背北原仓介的人设?”
盛淮安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哑口无言。
他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战栗,还有那么一点羞耻。
他竟然被她的演技带得入了戏,对那些深情的爱语信以为真......以至于......
朱珠面色正经,但那凌乱的发丝、被吻得红润的嘴唇和有些潮雾的双眼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罪行——
他刚刚,是真的动情了。
他被一份虚假的、不存在的爱打动了。
到底是天之骄子,盛淮安很快就把这份情愫隐藏起来,摸着嘴唇苦笑:“你说的对,剧本还需要修改。你先走吧,等我改完再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懦弱可欺的小兔子。
朱珠深知不能真的把他逼得太狠,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结果关门前,男人又叫住了她。
盛淮安看起来有些焦躁,过长的刘海耷拉在鼻梁上,有些颓丧地低着头:“......刚刚那些,只是演技,对吧?”
朱珠嫣然一笑:“盛导,只靠演技是征服不了观众的,观众想看的,是真情流露——这句话,还是您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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