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君走后,夏常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淡了许多,连装都不愿装了:“娘娘想说什么?”
“你只凭一个酥皮乳酪就断定是本宫陷害,却偏偏不要太医检查安胎,反而一心想把罪名扣在本宫头上,”
朱珠笑眯眯地坐在床侧,美人扇的扇柄抵在她的下巴上,“本宫怀疑你,也是理所应该的吧?”
夏常在强自镇定:“嫔妾确实怀孕了,敬事房的公公也已经核实过了。”
“可本宫,包括皇上、以及后宫的诸位都是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朱珠收回扇子,一下下摇着,
“若你害怕有人陷害,自可向皇上寻求庇护。可你却瞒着藏着,倒教人怀疑。”
夏常在眼眶又湿了:"嫔妾只是想好好护着孩儿长大,平安诞生。以娘娘的本事,就算嫔妾有皇上相护,恐怕也不得安全。"
朱珠笑了:“果真如此?”
夏常在放在锦被上的手指抓紧了,根根筋骨暴突,一字一顿极为用力:
“娘娘说笑了。后宫人人都说,您就是皇上的眼珠子,哪怕您想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会命人摘下来给您,可谓恩爱至极,当真羡煞旁人。”
她语气酸溜溜的,只是这份嫉妒倒不像对着她,反而是某个不能提起的人。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便知道,无论是皇长子还是皇长女,都不会动摇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分毫,”
朱珠知道这里有皇帝的耳目,但她依旧表现得极为嚣张,仿佛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宠妃,“你陷害我,这步棋,走错了。”
她凑到夏常在耳边,用仅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说......我若是对皇上告发夏常在与人私通,秽乱后宫,皇上会如何处置?”
夏常在瞳孔缩小,手背一个用力,竟然“撕拉”一下将锦被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