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哪里还有可以为皇上付出的呢?臣妾的心、臣妾的命吗?”
她拽着魏子君的大手覆在自己胸口,认真而虔诚地告诉她,
“臣妾就站在这儿,皇上若想要臣妾的心、臣妾的命,尽管来取就是。臣妾永远不会拒绝皇上,也永远不会背叛皇上。
百年之后,臣妾也想和皇上葬在一起。除了皇上自己,没有谁能将臣妾与皇上分开。”
她这一番话似真似假,如果魏子君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目的,那么这就是她衷心的表证。
如果他不知道,当做是她的白痴爱语也无妨。
朱珠就是在赌,赌魏子君留着她的的命是另有所图,赌他不会轻率地杀了她。
当然,如果不幸赌输了,那她还有别的法子应对。
覆在胸口的手干燥温暖,隔着薄薄的春衫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结实而沉重的力度。
从指尖、手臂、到胸口,两个人的心跳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重合。
“......”魏子君抽回手,淡淡地理了理袖子,“荒唐。”
也不知道是说她惊世骇俗的大胆告白,还是说她竟敢诅咒万岁的皇帝百年后就死,还是说她一个贵妃竟然妄想与皇帝合葬。
——但总之,他并未动怒。
朱珠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不是惊惧,而是兴奋。
她看着魏子君抿着的薄唇,是害羞了吗,怎么耳朵有点红?
左右魏子恒这个亲儿子已经去了,魏子君干脆拉着她折返,重新回到了飞燕阁,领她上了最顶层。
朱珠从没来过这里,楼内似乎是没人打扫,两人踏上去,楼梯上就会溅起一层层粉尘,在阳光下四散飞舞。
一楼是露台,二楼是小茶楼,三楼是藏经阁,四楼......
她踏上最后一层楼梯,下意识挑了挑眉。
——这居然是个缩小版、皇后规格的寝宫!
四楼入口处的牌匾上题了墨汁淋漓的“凤栖宫”三个大字,推开门,里面堆砌着无数用金银财宝打造的家具,无论是寝具的尺寸还是刺绣的花样,都是皇后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