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珍珠,在坐拥天下之后,也变成了不值钱的鱼目吧。
元昭牵起一抹笑容,温言低语:“陛下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是吗?那就好。”
绯云歌的笑容很古怪,但是他向来如此,元昭早已习惯了他对他的作态——将真心和关切隐藏在玩笑之下,别扭而古怪。
自己的这位表弟出身低微、命途坎坷,儿时被母父苛待,长大后又被家族连累贬入暖香阁,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以至于,他对待感情也像是执意用鸡卵撞击石头似的,非要磕破了、流了血才肯罢休。
元昭到底是同情他,即使心情还低沉着,仍然挑起唇角关怀:
“你呢?陛下将你接了回来,想必也是记挂你的,你既和绯家没甚么感情,也不必对陛下耿耿于怀。
若是像魏小将军那样,迟早要触陛下霉头,惹她厌弃。”
虽然魏恬跟他的关系也不错,但到底不如自家表弟亲近,元昭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了。
绯云歌轻嗤一声,艳红的眼尾高高挑起:“行了,好菩萨,你自个都自身难保,还想着渡我?”
他尾音轻转,表情中掺杂着几分回味,舔了舔嘴唇,一股风尘气扑面而来:“陛下可是......喜欢我喜欢得紧呢!”
“哦?”
一声突兀的轻笑插入他们之中,元昭脸色一变,急忙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同时向背对着朱珠的绯元歌使眼色。
朱珠不知何时挥退了宫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内室,站在绯元歌身后,负手端详他们眼前的棋局。
“在下棋?”语气带笑。
绯元歌莹白圆润的脚指头动了动,轻盈地赤脚踩在地面上,没见他怎么动作,人就如一团红烟般偎在了她怀里。
“陛下~”声音沙哑荡漾。
元昭看着这一幕,暗自深吸了口气:“元歌,注意规矩。”
“无妨,反正陛下不会介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