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喊,令他愣在原地。
“吾儿!”
脖间滚烫,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容烨不自觉眼底酸涩,原本推拒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中。
咬牙挤出几个字:“这位......夫人,是否认错了人?”
“不会错的,小少爷尾骨上方三寸有一块花瓣形状的胎记。”
这次发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一把撩开容烨的上衣,喜悦中夹杂着疼惜:
“若不是卫世子在酒楼宣扬,我们恐怕还要再苦苦寻找下去。”
至于宣扬的内容,听男人的语气,恐怕很是不堪。
容烨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了头,空茫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仆跪在地上,拭了拭眼角:“老奴来说吧......”
“从前有个大将军,他十分勇武,战无不胜,为大庸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明珠殿内,朱珠并没有睡,而是燃着一斗烛灯,自己和自己下棋。
小兰化作少年模样坐在她对面,兴奋地托腮催促:“然后呢?”
朱珠不疾不徐:“有如此勇将,当时的皇帝既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才坐稳了皇位。不开心也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才坐稳了皇位。”
小兰有些迷茫:“为什么?”
“这就要提到另一件事了,”朱珠说,“这位皇帝陛下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发妻,他觉得皇后太过粗鲁、直白。
可偏偏,他的皇后拥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家族。”
“我方才提到的大将军,也是皇后娘娘童年的......青梅竹马。”她玩味地咀嚼这几个字。
“狡兔死、走狗烹。事成之后,也该卸磨杀驴、清算旧事了。”
“皇后娘娘用她的死,换来陛下承诺,只卸权,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