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他一眼：“没进去就好，省得妙薇看到你污了眼睛。”
“若是她看到你就吐的话，你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明阳帝：“……”
太后骂完几句话后心里顺了些，虽然看着明阳帝还是讨厌，但是面色终究缓和了些。
明阳帝只得道：“母后说的是。”
太后将手里的头龙拐杖在地上顿了顿：“这些年来，皇孙为何如此艰难，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做下的这个决定，我都只能说，你蠢到极致！”
明阳帝：“……”
太后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可能还有一些所谓的周全布置。”
“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出了事，修哥儿能原谅你吗？”
“你已经欠修哥儿一个亲娘了，难不成还想欠他一个媳妇？”
明阳帝听太后说起柔妃，面色一片暗淡：“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见他没有再找借口，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天下江山如果要牺牲女人和小孩才能保全的话，只能证明你太过无能！”
明阳帝的眸光暗了下来，诸多事情，朝局的平衡，哪哪都不容易。
只是就算如此，这种事情他以前都是不会做的。
而如今这事他却做下，难道真的是成为帝王之后，他也不再不是他的吗？
太后又道：“你这一次要庆幸妙薇没有事，庆幸这丫头机敏灵巧，诡计连篇，否则你怕是不但要折损一个孙子，还得少个儿子。”
明阳帝当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其实把这些事情都想了一遍，觉得就算宁妙薇出了事也不过是为玉景修重新赐婚就能弥补。
只是他想起今天宁妙薇和玉景修相处的点滴，以及前段时间玉景修对宁妙薇的维护，他就觉得自己错了。
他微微低下头：“儿子知错了！”
太后走到他的面前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但是不管你有怎样的考量，却不该做出这样的安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