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来了!
侯近山在厅堂之内,听到这声音当时头皮发麻,平日里他只是借着皇甫胤安的威势,才敢和沈安较劲的。
让他单对此人,吓死他也不敢。
尤其今天,沈安又摆出样的阵仗声势,侯近山心肝颤动,五脏起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想逃,可这院子连个后门都没有。
前院。
沈安端坐马背之上,攥着鞭子,凝望白世勇:“今日水务衙门提调司员,你为何不到?”
“我家里有事!”
白世勇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与他直面相对:“今日才是头一天上任牛什么!谁家没个大事小情的!”
他蛮,却不傻。
刚才挨了一鞭子,让他着实见识了沈安的威严,知道再硬下去,肯定没他好果子吃,这才软了几分。
“家中有事?”
沈安早就瞧见在屋里不知所措的侯近山,还有那一屋子筛糠样,花容失色的姑娘们。
“这,就是你家中的事?”
扬鞭一指,沈安嘴角勾出一抹瘆人的笑意:“淮地大水,百十万人流离失所,深受其害。”
“你在家中莺歌燕舞,和一个内宫的太监喝酒,也说是家务事?”
“今天是我义父的生日,我做儿子的,难道不该表示一下?”
白世勇不知怎么想的,凛然崩出这么一句,还一副大义孝子模样。
“百善孝为先,我大梁也是以仁孝治天下的!淮地之事,我自知道。”
“岂是急于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
眼睛一瞪,白世勇似乎抓到了礼法:“莫非是大人不想让我,成全孝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