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时而不确信又时而确信的语气吐露出的信息量却有点大的过头,一时之间从邵星辰到米一雯,乃至于旁听的何子文和老管家都一时大为沉默。
然而默契的,也没人选择在有其他人在场时往下探索,邵星辰耸耸肩打破沉默,
“所以说,再社交困难也得看看基本意思......我这么说的意思,当然是指发给你的第三幅图收到了么?然后让你明白我的辛苦,顺带积极一点兑现你该做的事情。
果然,说什么语言的艺术之类都是现代社交理论实践课老师的胡扯。
最多还有一部分对你的那个公正条约的关心,而且你说的这么多信息量还是有点大了,docter何应该挺感兴趣的,毕竟是心怀不轨吗。”
当着人本面说坏话怎么看都不合适,何子文却面色毫无变化,让人观外表得不到内心变化波澜,再次怀疑是否曾经还苦究心理学。邵星辰这肆无忌惮的话题开放者更放肆些,长发下的脸总是欠揍的似笑非笑的嘲讽式样。
又一次惋惜葛辰石主体的不便。
在邵星辰说话如此直白之下,周明居然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第三幅图收到了,无论关停于否,并不影响个人端的信息保存,客户就止这几个而已。”
大躺在椅子上的邵星辰微眯起眼,“你试过了?这些无意义的纹路图...真的有意义?”
“倒没有。”周明勉力抬手示意:“第三幅图又要比第二幅复杂许多,构建也花费了不少,但最大难度是我的身体,很难有效实操。”
按理说肉体是不影响思维界中的回路运转触发规则,可什么都是按理,现实情况是,哪个人能真不受自己的身体影响呢?
邵星辰很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和他的情况不尽相同,但类似来说,他还是十分理解的。
“唔,对。”周明忽然想到的看着邵星辰:“并不影响对你的治疗,这几天没有少做准备,现在就开始吧。你的问题,在医学上来讲应该是恶之花损耗身体,造成机体不可逆性损伤之类吧?”
周明不确信的疑问语气,医学对于他来说真就属于没涉足过的盲区了,他顶多知道要达成什么样的治疗效果需要什么格式的纹路,至于问题的细化以及诊断治疗……术业有专攻。
“好吧,这不是特别重要,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医学上的答桉,对于不算太复杂的病症,有时候我们可以直接绕过,在回路上强行莽出结果。”
“那么,依照这种判定,病情的新认知即是:外在因素超限拔高对灵感界域的探索认知同时摧毁了本身适宜的超凡框架,同时造成规则性依赖,阻挠对思维界的一体式感知干涉。”
按照何子文以往给周明治疗时带来的经验,周明模彷着向病人讲解细致,只是邵星辰仍是那副好像世界上没有值得在意的颓丧样,倒是何子文肉眼可见的情绪专注化外显。
“认定病情,就可以对症下药了,首先是针对超凡框架的修补,可能有医学上和回路上定义差别有关吧,总之既然病情定成这样我们就得认命,这类是没法子快的,得有长期攻坚的打算...随着身体恢复是可以自然加快的。所以需要的是一些促自我修复型模块添加在内的灵能式。”
“而后是对规则性依赖的拔除,也就是所谓的‘瘾’,物质界最难克服的病症,在回路的世界反而是最容易的,清晰明观的找到依赖的线而后剪短即可...哦对,自己内心的‘瘾’,就得自己克服了。”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各类‘瘾’的治疗在帝国屡见不鲜,常常是身体上的修复依然无用,本人总会因为心内季动再次走上老路,除非进行心灵干涉类术法,可这类术法全都属于管控项目,周明也没有行医资格。
看邵星辰自己吧,也许他是个出色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