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顾煜泽不知何时幻化成黑色恶魔,邪魅一笑,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锃亮的杀猪刀......】
然后,慕南惊醒了。
她心有余悸擦擦额头的冷汗,看窗外天色昏暗夜色朦胧,低低骂了句卧槽,蒙着被子继续睡。
好巧不巧,今夜冲了冷水澡的顾煜泽,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不过对话换了个方向:
【恶魔(疑惑):奴隶,我们去哪里?
奴隶(龇牙咧嘴):少爷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咋们去结婚的路上啊。
恶魔(冷笑):哦...结婚,不可能。
奴隶(笑眯眯):乖乖从了吧,来,我带你去教堂。
恶魔蹙眉,赫然看见一个路标——前方:屠宰场。
恶魔(郁闷):你要把自己宰了,给本少当下酒菜?算了,还是和本少结婚吧。
奴隶(无语翻白眼):可是少爷,我慕南是个男的啊,男的怎么和你结婚?】
然后,顾煜泽惊醒了。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看窗外天色昏暗夜色朦胧,低低骂了句卧槽,掀过被子继续睡。
某种程度上,梦也是人真实内心的反应。
夕阳西下,海天一色,谁又能知道,空寂无人的沿海公路那长长斜斜的影子,是情人多少年梦里难以释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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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起了个一大早,刚迷迷糊糊揉着眼走到内厅,就被眼尖的张妈给发现了。
“哎哟,小南,病人就该多休息。早餐在桌上呢,吃过就赶紧回去躺着。”张妈一把扔了手上的鸡毛掸子,踱着亲切的小步子赶来,鸡毛掸子差点将大理石墙壁上的油画给砸歪。
张妈担忧地拿起慕南的左手儿,昨日惨不忍睹的淤青已经消散,手背上留下浅浅的青色。再抬头细瞅慕南的右脸,俊俏小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还好脸没什么大事,不然这么好看的小伙子毁了容,简直天理难容。”张妈心有余悸,贴心把慕南拉到餐桌上,自豪说,“这是张妈我特意做的大补早餐,就是个植物人吃了,也能活蹦乱跳,小南你赶紧尝尝。”
慕南嘿嘿一笑,望向餐桌,被满汉全席的盛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