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没病检查个毛线!我不去不去!你甭存天理灭人欲~”
“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
张妈看那两人在餐桌边折腾,来来往往,灯光柔和,餐桌上的海棠玫瑰插花安静娟秀,看着看着,顾煜泽和慕南的身影居然和风景融为一体,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张妈看透一切的精明老眼浮起笑意,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少爷和小南的感情,嗯,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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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梧桐叶一片片泛黄,银杏果子慢慢结出青色,日子在慕南一页页的日记中悄然流逝,平平静静中夹杂着点微波澜意,坎坷中稳稳当当前进。
慕小南童鞋最近的烦心事儿有点多。
比如顾煜泽,这厮无论怎么样,都要让她做所谓的男科检查。慕南恨不得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宣告:看清楚啊,老纸是个女的,做毛线的男科检查。
比如白山,这位冷面吸血鬼在圣华学院神出鬼没,仿佛一个看戏人似的,游离在慕南身边。慕南摆脱不了,只得次次用杀猪的眼神剐他。
比如白如云...从那天见面后,慕南一直以为会受到白如云的某些报复。结果等了大半个月,甭说报复,连一只带有复仇性质的蟑螂都没出现过。
就是偶尔碰见白如云,她也保持着温柔优雅的姿态,微颔首点头,仿佛那天近乎疯狂的白如云,仅仅只是慕南一个脑神经错乱导致的噩梦。
最正常的还是江城哥,慕南最喜欢的日子,就是待在医务室里快快乐乐地喝柠檬茶,酸酸甜甜的饮料落在胃里,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没了,再次回到当初纯粹有无忧的时光。
还有个现象特别奇怪,慕南发现,最近林轻羽和她交谈的次数似乎多了起来。林轻羽本就是沉默寡言、冷冰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类人,慕南和他说起话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没有隔阂似,她总能轻易地与他侃侃而谈。
譬如某天下午,慕南小奴隶又给顾煜泽跑腿,跋山涉水到钟楼找他的特别定制护腕。
天气晴好,湛蓝湛蓝的素净天空掠过洁白的鸽子,咕咕咕叫着飞过钟楼古典优雅的穹顶。
慕南嘿咻嘿咻爬上了楼,匆匆打开钟楼房间门,飞也似从桌上抽了几张卫生纸往自己胳膊上放。
“卧槽,这年头的鸽子都专挑人身上落粪?”慕南嫌弃地瞄着自己的外套,肩膀衣料上沾了一小团白色的鸽子粪便,闻上去还有淡淡的青草芬芳...不过再怎么香的粪,它也是粪...
慕南干脆脱下薄秋装外套,露出雪白的衬衫。刚把外套揉成团,一抬头,赫然发现白色薄纱窗帘边,立着个高高的画架,旁边坐着个清冷的少年。
“林轻羽——”慕南眨眨眼睛,意识到刚才自己粗鲁的举动被此人尽数落入眼中,她不是薄脸皮的人,也没觉得不自在,自若地朝林轻羽打招呼,“嘿,好巧啊。你这个时辰都在钟楼画画,我记起来了。”
慕南这人最大的优点是脸皮厚,压根不觉得自己当着人家贵公子的面儿擦鸽子粪便是个尴尬的事。
林轻羽似乎愣了下,随即薄唇浮起笑意:“巧,你帮泽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