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我、咋们部队有规定，绝不向敌人、啊呸、向陌生人传递国家机密，这是叛国。”
顾煜泽越发和颜悦色，温声提醒：“听说殉职的特种兵，有烈士优待。”
小三子：......
和慕南强硬手段压榨相比，顾煜泽简直就是无孔不入的恶魔，一个笑容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其实我们老大，在部队里特别受欢迎。”小三子特识时务，灌了一大杯红酒后，开启话痨卖老大的模式，“她四年前接手我们战队，直接打破队里的多项纪录。甭说啊，那时候老大长得贼好看，咋们大部队里好多男的都差点被她掰弯了。”
“后来她表明女子身份，差点没把咋们战队炸翻。”小三子又灌了口酒，“哎哟，我都怪不好意思的，以前还因为任务，和老大挤一床军被呢。”
顾煜泽笑得很亲切，指尖扣住高脚杯，差点把杯子捏碎。
“还有江医生，对我们老大特别好。衣食住行全都替老大整理，两人还养了一只贼大的高加索犬，没任务的时候两人遛遛狗、散散步、可羡慕嫉妒死我们这些光棍了。”
顾煜泽心里冷哼，那只黑狗？是本总裁和慕南的，他江城充其量就是个喂宠物犬的位置。
“可惜，要不是顾总你半路杀出来，现在老大和江医生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约莫是酒精作祟，小三子渐渐放开心门，满脸遗憾，心里话一股脑全都冒出来。
顾煜泽默不作声，隐隐能看见他妖孽脸孔上的危险迷离。
“不过我们老大啊，说实话真的特让我佩服。顾总您甭看她现在风光无限，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这些都是她一步步打拼上来的。”小三子无限感慨，一脸推崇仰慕，“我们特战队，数一数二的精英战队。执行过无数危险任务，每次都是老大冲在前面，抗下最多的伤害。”
“你别看我们老大冷漠冷酷剽悍，其实她特户内。三年前在叙利亚，我差点被欧洲雇佣兵给打残废，老大她一怒之下，带了小六和小十八冲去雇佣兵大本营，直接把人家团灭了。”
“特种兵这一行，没几个是不带伤的。老大好几次差点没了，我们都把悼念词和墓地选好了，她居然还活了过来...”
约莫是酒后吐真言，小三子话越来越多，描述词汇栩栩如生，细节相当具体。
于是，一个鲜血淋漓、浴血而生的慕南，就这么活生生出现在顾煜泽眼前。
顾煜泽俊眉越拧越紧，心里的疼痛越演越烈。
勿怪慕南不肯把部队里的日子告知，原来从旁人口里描述，已经让他无法接受。
他有种拿出胶水，封了小三子这张嘴的冲动。
红酒瓶渐渐见了底，小三子黝黑脸孔浮上黑红黑红的醉意，滔滔不绝哇哇大叫，讲到关键处，还涕泗横流一把鼻涕。
“顾总，我真他妈羡慕你！真的，特羡慕！老大有你这样的大佬爱着，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