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峰的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或许他也知道我的为难之处,却只是淡淡的道:“谢谢!”他看了看我,问道:“你最近怎样?传闻你前段时间生了场重病,现在可大好呢?”
重病?应该是中毒吧,看来柳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外隐瞒了这个事实。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早就大好了,只是以后都不能着凉了。不过我生病了,你都没来看我,真是小气!亏我还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柳靖峰嘴里低念了几遍,随即又是一脸的苦笑。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是释然。苦笑散去,换上了淡淡的伤感,低低的道:“听说他对你很好。”
我想了想道:“好像是吧!”只是我的模样是那么的憔悴,可能眉宇间还是能看到幸福的痕迹。或许现在旁人的任一些幸福,都能引起了他的伤心事吧,他的脸上又被痛苦取代。静姝告诉我,柳靖峰的生母早夭,现在他的父王又去世,也算是一个无亲无靠的人了吧。或许在他的内心,也极为孤单吧!
柳靖峰神情忧伤,幽幽的道:“他的确很在乎你,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为了你的事情,他也算是费尽了心血。”他看了看我,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低的道:“其实上次千菊宴上,来刺杀你们的那些刺客,除了战承风外,长静也有份。我们上次在妓院里碰到他,他不是在嫖妓,而是在查那些刺客的事情。查清楚后,他便将长静和亲给南岳的那个白痴王爷。”
听到柳靖峰的话,我大吃一惊。自祁山之后,我便一直以为那些刺客是承风派去杀我们的,却没料到还有长静的份。想想也是,若不是宫里有人提供方便,那些杀手又怎么能那么顺利的进得了千菊宴。
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那长静的心也太狠了。我只不过是在西楚的皇宫里弹琴赢了她,她便心心嫌隙,就要要置我于死地。她的长相娇美,看起来温柔可人,可是心肠却是这般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依稀记得上次在长山城里,她来求柳征不要让她远嫁南岳。毒还没有解的时候我还跟柳征提起过这件事,想让柳征去西楚王那里帮她求求情,不要让她嫁那么远,没料到这件事居然是柳征策划的。
这些日子来与柳征相处,知道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只是。。。。。。只是手段也太极端了些。仔细想想,柳征若没有些手段,这些年来又怎能在西楚王庭中立足。若没有这些手段,只怕也早就被人杀了吧。宫庭中的争斗又岂是我这个简单的脑袋能想得明白的!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柳靖峰轻轻的抿了口茶道:“他的心肠恶毒无比,我不过是想你认清他的真面目。父皇在世的时候,对柳征是极好的,可是他却处处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直到将军政大权全部握在手中。大权已经在手了,只怕父皇于他再也用处,所以我觉得父皇的死和他的即位只怕有些干系,我不相信父皇会将皇位传给他。我也不明白父皇为何一直对他处处忍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我也不相信以父皇的精明会发现不了他的打算。”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道:“若让我查出来,父皇是因他而死的,我定不饶他!”说到后面,神情变得狠厉异常。原来含情带俏的桃花眼也变得有些阴狠,这副模样像极了承风张狂时的样子。
我见过挽晴因仇恨而蒙了双眼,所以带柳征去祁山寻宝;承风因为仇恨,谪仙一般的人也变成地狱中的魔鬼。我不想柳靖峰也因为仇恨变得心狠手辣,更何况这还只是他想像中的仇恨,他与柳征还是亲兄弟啊!
柳征和柳靖峰之间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先皇过世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看来柳征在柳靖业心中的形象已经坏到极致了,否则怎么怀疑柳征拭君。
我知道这件事情柳征一定不会对柳靖峰解释的,但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只怕亲兄弟也要变成仇家。我怎么能让这样莫名仇恨发生在柳靖峰的身上!
我心里叹了口气,脑袋里面飞速的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柳靖峰才最容易接受。柳征是我的夫君,柳靖峰是在西楚唯一的好朋友,我只希望他们之间的误会能澄清,不要骨肉相残。
想了想便问道:“靖峰,我虽然嫁给了征哥,可是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素来是帮理不帮亲。我虽然不希望你和征哥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若是真的是征哥有错,我也只会帮对的那一方。所以我想问你几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柳靖峰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叹道:“如果你想劝我放弃调查父皇的死因,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这件事情我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我叹了一口气,谁说只有女人是小心眼,男也其实也一样,尤其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男人。我只得笑道:“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父皇的死因你尽可以去查,我又怎会去干涉?我要问的这些事情,你据实回答便好。”
柳靖峰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是劝我放弃调查父皇的死因,你想问什么问便是了,我会如实回答。”
我理了理思绪,问道:“柳征这些年来,政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