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光，你我是兄弟，你在朕面前不必有任何顾虑。”赵诤劝道。
赵允垂眸，“她年纪尚小。”
“在我大昊，女子满十五，便可说亲成婚。宁清颜不小了，是适婚年龄。”赵诤不以为然。
“在我心中，她还小。”赵允道。
赵诤皱起眉，“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等她长大了些，才圆房？”
“嗯。”赵允轻应了声。
赵诤在御书房中来回踱了几步，“那你想要等到她多少岁？”
赵允眸光动了动，语气又毫无波澜的道：“至少，等到她十八岁。”
“十八？”赵诤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担忧的看着赵允，想要说的话，一直在口中徘徊。
想要说出，又觉得太过残忍。
“嗯，十八。”这一次，赵允点了点头。
仿佛不仅仅是在回答赵诤，也是在回答自己。
赵诤又走了几步，最终停在赵允面前，重重叹了口气：“灼光，你想好了吗？”
“嗯。”赵允再一次的点头。
赵诤忍不住劝说，“她本就是你的妻子。倘若她不是嫁给你，是嫁给别人，也同样会在新婚之夜与夫君圆房。你心疼她，朕可以理解，但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啊！”
“可她终究是嫁给了我，而不是别人。”赵允抬眸。
那双永夜般的黑眸，直视帝王。
赵诤怔然。
曾几何时，他这位弟弟因为被病痛折磨，眼睛里是没有光的，只有着无法驱散的死气。
“看来，将宁清颜嫁给你，倒是让你的身体好了些。”赵诤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