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痛苦的嘶鸣，从‘幽灵兵团’的口中而出。
站在高处的赵允看得很清楚，失去控制的‘幽灵兵团’在被那些死气环绕之后，之前被打入的傀儡烙印，似乎被慢慢剔除了。
他们眉心，一道暗金色的符纹在死气的刺激下若隐若现。
终于，崩碎后化为虚无消失。
烙印被除，他们身上的死气也不断被抽离，渐渐的，他们的容貌变得清晰起来，栩栩如生。
他们睁开了眼，毫无例外的都看向了宁清颜所站的方向。
或许，他们心中残留的意志，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或许，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宁清颜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眸光从炎豹军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宁忱琅身上。
不再被作为傀儡的他，眉目清晰可见，与宁清颜的脸，有几分相似。
但更多的，宁清颜觉得她可能更像母亲。
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宁忱琅早就死了，如今的他不过是残魂，没有可能认出自己，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
可是，她还是觉得宁忱琅看过来的眼神很温柔，藏匿了千言万语。
‘父亲。’宁清颜在心中喊出这个对她来说，早已经陌生至极的称呼。
炎豹军，在宁忱琅的带领下，朝着宁清颜所站的方向，点了点头，向她行了一个军礼。
似乎，是在感谢她。
宁清颜紧抿的唇缓缓松开，也同样点了点头。
砰！
一声轻响，炎豹军和宁忱琅化为莹光盘旋而上，顺着山洞顶部狭小的口子，飞向天际，消散于夜空之中。
宁清颜仰头望着这一幕，莫名的鼻尖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