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话,仅仅是在腰间围了一条宽松浴巾的男人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和衬衫,仓促地离开。
深怕,再晚一步离开,会从女人的口中,听到什么他不想听,不想面对的话——
尤其是,她在说离婚两个字的时候——
他居然,感觉到了他不想承认的心痛!
苏牧婉,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一个小偷,一个强盗,偷走了,也抢走了他的心。
主卧里,苏牧婉抱着被子,趴在大床上,头朝下,眼泪淌在枕心。
每次提到离婚,最难过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两年前,因为爷爷的一句要向外公报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在苏家失势之时,她被迫嫁给了陆景年。
她本来以为,十年来的期许,终于可以得到了回应。
可是结婚以后的生活,让她越来越明白,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她的姐姐,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她丈夫眼里的陆太太,光是别人口中的陆太太,对她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陆景年,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十年前,那个背你去医务室的女孩是我,两年前,在苏家姐姐的房间,陪你一晚上的女人,也是我,不是姐姐……”
苏牧婉泪流满面,更咽着。
只是陆景年已经离开,终究错过了她这段藏在心底这么久的话。
也许是太痛苦,也许是太累了。
苏牧婉哭着哭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十年前,盛夏,盐城中学。
陆景年因为受到继母方媛琴的责罚,两天滴米未进,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操场上。
她路过,一眼就看到他,盐城中学,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