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婉捏紧手心,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走上二楼。
抬手敲了敲房门,她推开门,走进去。
门打开,鼻息间,充斥着呛鼻的烟味。
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侧身对着她,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灰色的烟雾,徐徐上升。
苏牧婉看着他,意外的在陆景年的身上,看到了不属于他的落寞。
一直以来,她都闻不得烟味,甚至讨厌男人吸烟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却被他抽烟的样子,着了魔似得迷住。
陆景年,这个男人,仿佛与生俱来的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高高在上,他气度不凡,即便是在抽烟的时候,都无不是优雅、从容、矜贵的。
“陆景年……”她轻轻的喊了他一声。
陆景年忽然回神,漆黑如墨的瞳孔,瞟向站在门外的女人,仿佛现在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四目相视,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时间定格。
直到男人手里的香烟燃尽,未灭的烟灰,不经意的灼烫了手指,男人才收回思绪,将香烟掐灭在了窗台前的水晶烟灰缸里。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生气了,受委屈了,跑掉了么?”他冷冷的开口,一如既往的,语气里带着讥讽。
“我……”苏牧婉哑然。
时间寂寞着,良久,她才重新开口,厚着脸皮的道,“你不是给我准备了药膏么?一会儿要回苏家了,正好可以用药膏遮掩下脸上的伤。”
陆景年挑了挑眉,口是心非,“谁说,我的药膏是给你准备的?自作多情!”
“即使不是给我准备的,那给我借一借总可以吧?一会儿不是要回苏家么,陆先生应该也不希望,我脸上带着伤,丢你的脸吧?”苏牧婉走进房间,一步步的走向陆景年。
陆景年冷哼一声,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摸出那一只红色的药膏,没好气的扔到苏牧婉的手里。“我可不是在关心你,我是怕到时候被爷爷看到你脸上的伤,还以为是被我打的,无端冤枉了我!”
“是,我知道,你怎么会关心我呢……”苏牧婉接过那只药膏,心尖上,爬上一股暖意。
此时此刻,如果她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