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又接着拨通了两家负责人的电话，对方的回复如出一辙，都是自愿退出合作洽谈。
“老陈，还要继续打电话吗？”王凯问。
陈诚冷静地摆了摆手。
丁涛疑惑道：“这是啥情况，刚刚一群人为了谁先进门还差点打起来，这才二十分钟，怎么就跟喝了孟婆汤一样？”
陈诚找了凳子坐下，缓缓道：“不是孟婆汤，是有人在搞鬼。”
王凯怒道：“是谁？凯爷我恁死他！”
陈诚让几人把桌椅恢复原状，自己回到里间的实验室里。
这件事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肯定是华农集团搞的鬼。
这八家是王凯筛选出来，算是汉西省资质最好的八家农药公司，自己前脚拂了华农集团钱总经理的面子，后脚他们就齐齐退出洽谈。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应对。这是市场上的事，可就不是当时对付韩步平那样找一个院士来帮忙就行的。
周开刻意提醒自己不要得罪华农集团。意思是如果华农集团要搞他，连周开也都无能为力。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认怂，接受华农集团的买断技术方案；二是绝不认怂，找一家合适的合作商，推出产品，跟华农集团硬抗。
陈诚想都没想就否定了第一条路。
认怂是绝对不可能认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怂。
可第二条路的问题就是，去哪儿找一家愿意拿出钱，还能跟他合作的农药公司。
问题这家公司还得不怕华农集团的市场打压。
果真搞商业比搞科研难呐。
难在人心叵测。
想着想着，他差点睡了过去。
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很累，各种事情接踵而至，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