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想他,她何尝不想呢。
小船儿不说话,但是他脸上的小神色却也隐隐担忧着,乔谚安抚了一下两个小宝贝,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分散注意力。
而那边,被母子三人思念的王爷大人,今日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目的地,越州。
越州位于东南沿海地带,离京城较远,若是快马加鞭,从京城出发,估摸三四天可以到,但是这次慕溱臻带了不少的人马,队伍行进的速度比骑马慢了不少,所以第六天傍晚才到达越州地界。
他这次的任务是进越州节度使军营内,调查是否有地方官员上报的躁乱现象。
刚到城门口,越州节度使赵顺乾便已经带人候在那儿迎接。
赵顺乾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武将出身,早些年上过战场,立过功,后来被封为越州节度使,驻扎在东南一带。
赵顺乾看到慕溱臻,带着身后呼啦啦一群人给他下跪行礼,之后将一行人马迎进节度使军营内。
慕溱臻看到赵顺乾的第一眼,眉头便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此人大肚便便,脚步虚浮,眼底青黑,没有精气神,若不是身上穿着铠甲,将其丢尽人群中,很难认出他竟是个武将!
而他带来的一群士兵,行进时脚步散乱,身姿佝偻、眼神左顾右盼的比比皆是,仿佛根本没有接受过训练。
进了军营,他之前的感觉更加强烈,守门的小兵站无站相,手里的长矛握得歪歪倒倒,竟然还和身旁的同伴一同说笑。
军营应是何等严肃、庄重之地,而这里却兵没兵样,将没将样,看来其中的问题很大!
慕溱臻心中有了疑惑,但没打草惊蛇,现在天已经黑了,观察不清楚,一切等明日再作定夺。
进了军营,之前的萎靡之感更甚,偌大个军营,竟没见巡逻之人,偶尔看到几个小兵从营帐里出来,也极其散漫。
赵顺乾时刻注意着肃王殿下的神色,见他脸色不好了,赶紧出声道:“殿下请随末将前往前厅,末将已经安排好酒水为殿下接风洗尘。”
慕溱臻转眸看向他,眉宇间带着森然的寒气,赵顺乾被他看得额头冒冷汗,谨小慎微地低头站着。
慕溱臻看了两眼便移开了视线,抬脚朝着赵顺乾刚刚指引地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肃王殿下走了,赵顺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跟上。
前厅已经一切准备就位了,美酒、佳肴、舞女,这一切在任何宴会上都是标配,可在军营出现就极为不合理!
军营严禁女子入内,就算家属探视,也是需要经过上报审批的,而现在,一大群穿着暴露的舞女堂而皇之出现在军营的前厅,可想而知这里的纪律荒废到何种地步!
慕溱臻忍着怒意进了厅堂,里面已经落座的几个将军、中尉,他们见来人,立即起身,躬身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