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溱臻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将画像从她手里拿过来,笑着哄道:“好好吃饭,等着为夫帮你教训他。”
乔谚听话得不行,将碗里的肉塞进嘴里,笑眯了眼:“谢谢亲爱的!”
高卓远牙一酸,立马朝着营帐外走去,本来是想来看两个主子笑话的,结果笑话没看成,反倒是被塞了一嘴狗粮!
......
五月十三,胡文莱母亲寿宴开始了,乔谚和慕溱臻也收到了请帖,偷了人家东西,他俩毫无愧疚之心地带着孩子一同赴宴。
今日宴会格外热闹,宾朋满座,各个县衙的官员基本上都来了。
像普通宴会一样,吃吃喝喝,再看看舞姬跳舞,给老寿星送些祝福。
各地官员都听闻了知州府遭窃的事情,向胡文莱表达了惋惜之情,而胡文莱则恨得牙痒痒,将当日之事细数给众宾客听,宾客们听完无不唏嘘不已。
有拍马屁地顺着胡文莱的话,将传说中的鸳鸯大盗痛骂一顿,而其中一些有家底的则想着回去后要赶紧增加看管库房的人手。
始作俑者乔谚和慕溱臻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面不改色,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给他们喂东西吃。
听到谁骂得难听了,两人相识一眼,默契地默默将这笔仇给记下,等秋后算账!
吃完饭,胡文莱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他邀请各地官员到他的书房赏宝,乔谚冷笑,他的书房都被自己给搬空了,哪儿还有什么宝。
估计这赏宝是假的,借机密谋什么才是真的吧。
乔谚和慕溱臻趁这时带着孩子离开了,如果他们不走,他们必定放不下戒备,知州府中还有他们的眼线,可以随时汇报这边的情况。
果然,肃王夫妻一走,胡文莱和众官员胸口提着的气都松了下来,也没再惺惺作态装不熟的样子。
到了书房,各地的官员们看到知州大人博古架上空空如也时,才意识到传闻中贼偷的狠是真的,这岂止是狠,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胡文莱一进书房就沉了脸色,坐在书桌前的主位上道:“今日召大家来是何事,想必大家都知道。”
“最近肃王查得紧,一切书信往来暂且中断,以免被抓住把柄。”
他这次之所以大费周章举办寿宴也正是因为肃王殿下的势力无孔不入,写信怕被截,碰面更是要小心翼翼,有了举办寿宴的理由,他也能名正言顺地将各地的势力召集起来商讨事情。
他担任越州知州已经二十余年,越州下辖各地的县令都是他精心调教过的。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按着他路数走、成为他的势力的,他不介意分给他一杯羹,而那些不听话的,则被他以各种手段给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