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哭出声。
小乖望着妈妈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说错话，惹妈妈不开心了？”
楠楠赶紧安抚他道：“没有，弟弟刚才回答的很好，妈妈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才难过的。”
小乖立即看向爸爸：“爸爸……”
阎锦川放下筷子，也跟着起身了。
“你们继续吃饭。”
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关严。
顾余诺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从陌生到熟悉，她发现她已经适应了这张脸。
她害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将自己原本的样子淡忘掉，脑海里只余下现在这张容颜。
深呼吸了两口气，微仰着头，她已经将眼泪成功逼了回去。
她突然又想起了和尚对她说的那番话。
大劫如果还没过，是不是意味着，她可能要将这具身体还回去了，毕竟它不属于自己。
而她的肉身已毁，若再出事儿，她可能就真的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她一边告诉自己，和尚说的话并不可信，但她却控制不住地经常胡思乱想。
就在顾余诺愁眉不展之时，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阎锦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吓到孩子了。”
顾余诺微微一怔，转过头与男人对视，眼泪虽然止住了，可是眼眶却还红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阎锦川眉毛动了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