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诺费力地撑开眼皮,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触目是一片雪白。
白墙、白柜、白色地板,就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是白色的。
挂钟悬在墙上,时针跟分针竞着赛,哒、哒、哒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内显得尤为刺耳。
她在输液,许是因为药液流得太快,手背上扎针的地方有些疼。
她没死!
命还真是大!
“阿诺,你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内,她转头,看见了老爸。
“爸!”
顾余诺想要起身,却被顾永贵阻止。
“赶紧躺着。”
顾永贵跛着脚来到病床前,将午饭往柜子上一放,然后扶着起身的顾余诺又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我去叫医生来。”
顾余诺拦不住,便只能任由他一瘸一拐地出了病房,不一会儿,他便带着医生一起回来了。
医生她认识,是r县的医生。
顾余诺这才后知后觉感应过来,她现在应该是在r县,因为病房的布局跟r县的一模一样。
“头晕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医生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然后例行问道。
顾余诺摇头:“就是浑身没有力气。”
医生解释:“睡了两天,又贫血严重,没力气很正常,休息个几天,往回补补就行。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学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