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有时候总是执拗地想要要一个理由，一个让自己彻底放下的理由。
“我明白了。”
贺兰九何其聪明，顾余诺虽然没有直接说，但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跟贺兰九挂了电话后，顾余诺轻轻叹了口气。
选择一多，就会变得难以取舍。
她之所以会选择阎锦川，一方面是因为梦境的缘故，一方面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所有有利条件都被阎锦川给占了，这本来对贺兰九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没有梦境，没有孩子，她可能会选择贺兰九。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她跟贺兰九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
再看阎锦川，他已闭眼仰靠到了身后的沙发枕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看样子是累了，但顾余诺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离开了。”
顾余诺又看了眼时间，然后开始赶人了。
阎锦川一动不动。
顾余诺：“快十点了！”
阎锦川眼睛都不睁。
顾余诺叹气：“阎锦川！”
阎锦川这次睁开了眼，只不过没看她，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口而去。
顾余诺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
这王八蛋是在对她做无声地抗议吗？
还真是出息了！
顾余诺坐在沙发上没动，因为有玄关挡着，她也看不到门口的位置，只听见了开门声和关门声。
阎锦川负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