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锦川问：“那你……认吗？”
顾余诺摇摇头：“不知道。”
冯耀辉对她没有养育之恩，按她以前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跟他相认的，但纠结就纠结在他现在是个将死之人了，接下来他是否会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完全取决于她的决定。
她的决定，很关键。
阎锦川将手掌放在顾余诺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两下，然后安慰道。
“不要纠结了，遵从自己的内心或是……顺其自然吧。”
顾余诺叹气。
好像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正心烦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
顾余诺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阎锦川：“接吧，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顾余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摁了接听键：“你好。”
手机那头很安静，大概过了两三秒才有声音传过来，是一道有些低哑的男声。
“是诺诺吧？”
一句话就让顾余诺确定对方是谁了。
“你是哪位？”
顾余诺故意问了句，对方静默了两秒，回道。
“我是冯耀辉，你的生父，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顾余诺明知道顾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冯耀辉直接道：“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我想见见你。”
顾余诺：“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