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下了马车,便向他问好。
“方平多谢张世叔出手相助!”
张介受也没拿姿态,一把将方平扶起,直接道:“方贤侄,令尊当年恩情不敢忘,既然你已安然无恙,我也该启程回京了。”
“世叔为何如此着急!”方平拱手道,“小子还未备酒酬谢......”
张介受挥手道:“来不及了!贤侄,山雨欲来风满楼。令尊在万寿节上献画,震惊朝野。皇上虽未明言,但显有不悦之色。若非肃亲王仗义执言,恐怕......现今已被,皇上仍是要三司会审......”
方平一个趔趄道:“请世叔详说!”
“这是令尊托人带回来的信件。”张介受从袖中取出信封交到方平手中,又道,“贤侄放心,张大人为民请命,乃是我辈楷模。我这次急着回去,就是要助张大人一臂之力。”
话落,张介受便对方平、方伯道了声“保重”,兀自上了马车,奔走而去。
“方平吾儿,若见此家书,为父恐已身陷囹圄之中......”
方平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在颠簸中读着家书,心中更是沉重。
原来,方廉上朝之前,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皇上真是昏聩不堪,他便舍身成仁。只是放心不下独子,便提前写下这封家书,要方平勿要替他奔走,早早启程前往蜀州投奔外祖父。
回到府中,见下人已在收拾打包行李,方平不禁怒中从来。
“方伯,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方伯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憔悴。
“好,好得很,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把我当成什么人?”
方廉走之前,就已经跟方伯交代好了,万一他有不测,就立刻带着公子到蜀州去避难。
方伯从张大人那里得知京城的消息后,更坚定了卷铺盖跑路的想法。
见方平怒不可遏,方伯只能解释道:“是老爷不让说的......”
“啪”的一声,方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已经及冠!”
大乾王朝的男子二十岁行及冠礼,也意味着可以成家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