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虽听不懂这口哨声,但早知道这群人是串通好了,这是家宰客的黑店。
“客官,这牛肉面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客官吃饱了,若是要加餐,可跟我到后厨去......”妇人媚眼如丝道。
方平点了点头,举起筷子却又放了下来,敲了敲桌子道:“好菜怎能没有好酒。”
“好,客官稍等。”
妇人叉腰吩咐了堂倌上酒,自己却笑着寻思道:这小子心思不纯,实力叵测,等会酒水面食下肚,蒙汗药力发作了,自己再好好拿捏一番。看他细皮嫩肉的,倒是可以先用再吃。
不一会儿便上了一壶酒,妇人亲自替他斟了一杯,笑道:“小官人,酒来了。”
说着便将酒杯递到方平面前。
方平知道这酒水有问题,接过时又触到妇人的手指,心头猛地一抖。
这老板娘不对劲啊!
便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又一个落魄的书生走进了酒铺。
他身着深青色的粗布麻袍,背着竹编的书箱。他虽是眉眼清秀,肤色却偏黝黑,显然也是长期跋涉在外的游子。他的神色显得羞涩而怯懦,一副唯唯喏喏的读书人模样,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那几个酒客更感高兴,这才刚来了大肥羊,又送上门一只灰兔。
风尘仆仆的书生举目四顾,心中只感阵阵凉意,直到看见角落里坐着的方平,这才松了口气,至少还有个伴儿不是。
书生顶着酒客恶狠狠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来到方平这一桌,放下书箱就坐了下来。
方平抬头看了眼书生,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也不认识他。
书生看向方平,抬手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宁......”
“喂!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妇人不耐烦地打断了这姓宁的书生。
书生见这老板娘打扮得虽然艳丽,但却掩不住眉目间的凶厉之气,不由得小声道:“酒家你好,我要两个白馒头。”
妇人一撩绿纱衫儿,露出两条大白膊子:“白馒头没有,只有肉馒头,要是不要?”
书生见这老板娘一副吃人的样子,哪还敢多嘴,赶紧点了点头。
老板娘吩咐了堂倌上了一碟馒头,却也没有离去,而是候在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