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那精瘦男子盯着那瘦猴,略一沉吟:“罢了……呈上来罢……”
如释重负,那瘦猴般男子像被抽去了主心骨,瞬时间瘫软了下去,却还硬是强打起几分精神,向那精瘦的男子叩了几个响头,便退下来,安静的待在了一边,也不知心里究竟还在想些什么?
“时迁?”
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冯仕炎对于这个名字无疑是非常熟悉的。
倘若硬要把这个人与“鼓上蚤”对应起来,仅从外形来看,倒也是有几分相像。
不过话说回来,凭一个名字便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未免多少有一些武断。
因此冯仕炎也只能将这份疑惑埋在心里,暂时不做他想。但是,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卷进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件里啊……
……
此时,那焦糊的烧鸡已经递到了那壮汉的手里。
他并没有急于将这烧鸡给上呈,反而是先耐心的将其外皮焦糊的部分撕去,随意的置于身旁的一片荷叶之上。
再取一片荷叶,将内里细嫩的白肉扯成细丝,放置于上。
只是,那壮汉剥着剥着,速度却是渐渐慢了下来,而他盯着那唤作时迁的男子的眼神却越发的凶厉起来。
搞的躲在一旁的时迁莫名的心惊胆战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冯仕炎定睛一看,不禁发出一声“嗤”的嘲笑。
但见那所谓的烧鸡,也不知刚开始是如何处理的,除了漆黑的表皮之外,内里也就零星的一些碎肉堪堪的可以食用,剩余的竟多数仍旧泛着血丝,显然是还未熟透……
这一声嗤笑,无疑又一次打破了林间的平静。
时迁可以怕那太尉怕那教头怕那壮汉,但可不见得他会怕了冯仕炎,尽管冯仕炎看起来要远比他强壮许多。
但在他的眼里,在本质上,冯仕炎无疑和他是同一类的人,同属于被压榨的阶层。
他可不希望冯仕炎可以越阶,成为自己的上级,导致最终最底层只剩下他一人。
只是此时周围的人似是都没有怎么在意,因此他也只能怒目瞪着,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挑挑拣拣了半天,那壮汉最终也没有捡出多少完好的鸡肉。